秃头少女芋圆圆

要好好活下去呀。

【MHA/胜出】远空星辰01

*卧底咔x战俘久,双军官设定。

 

梗来源于亲友的梦

 

 

 

01.

 

 

    爆豪胜己推开酒馆那扇门,在零下的温度中呼出一口热气。劣质烟草的气味随着他的动作扑上了鼻子,而他手中那名被扯着衣领的后勤士兵则瑟缩着身体,颤抖的身体不知是在抵御寒冷,还是在向爆豪求饶。

    那双猩红色的眸子居高临下的一瞥,士兵抖的愈发厉害。他刚刚发了军晌,又忍不住酒馆里令人迷醉的诱惑,便瞄准了前线出征的时机,偷摸着溜来这里,想要享受一番好滋味,却没想到被爆豪中尉逮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他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落在爆豪眼里。笑容顽劣的中尉掸了掸肩上的落雪,一把将他扔在雪地中,又不慌不忙的摘下了自己的白手套——倘若被常在训练营的新兵们瞧见这幅样子,大家便都明白,爆豪中尉是要动手教育了。

    “我被那个看不见脸的东西派去东边视察两个月,没想到刚一回来,就能抓到缺勤的后勤。”爆豪活动着手腕,骨关节咯咯作响,“看起来你倒是经常来这里?还记得军规吗?”

    后勤士兵啄米似的摇头复又点头,任谁都能听出来爆豪语气中的凶狠与嘲笑。他在绝望中闭上眼等待噩运降临,却在拳头呼啸而至的一瞬间听见了一声制止:“你在这里啊,爆豪。”

    风停了。

    细碎的雪花打着旋落在爆豪的发间,他侧过身子,看见荼毘慢悠悠的朝这里走来:“找了你好久,上头喊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被随意打断的感觉并不好受,爆豪皱着眉头,眼神凶恶,可荼毘显然并不吃这一套,只扭扭头,示意爆豪带着地上这个胆小鬼一起回去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。”爆豪的拳头捏在身侧,不耐道,“别告诉我又是哪个白痴弄错了情报,等着我去善后——”

    “是战俘。”荼毘说,“上头说,牙最硬的战俘,应该交给你来审。”

 

 

    他被死柄木派去东部,说是探查敌情,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这是在战事前夕将他调离中央。他作为一个本该站在战场上的军官,带着东部分区破译完毕的密码本回到了联盟本部,本以为权利会被渐渐架空,却没料到天上突然砸下来一个战俘,被死柄木和荼毘联手送到他的手上。

    爆豪嗤笑一声,一路上没再说一句话。等到了审讯室,冰冷的铁门叮铃哐啷的被粗暴推开,他还是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态,连呼吸都是稳的,自顾自的翘着二郎腿坐下,眯起眼睛打量着一桌之隔的战俘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年轻的面庞,柔软的绿藻色短发凝着血污,有气无力的趴在前额上。战俘一声不吭的低着头,这让爆豪无法看清他的双眼,不过仅仅是这种程度,也足够他明白这从天而降的战俘到底是什么来头了。

    荼毘指了指审讯的用具,那上头无一不滴着暗红的血液:“那就交给你了,我先去忙。”

    爆豪虽然脾气暴躁,像个一点即燃的炸药,可平日里除非是精准的触到他的怒点,他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安静的。荼毘临走前伸出手,想要拍拍他的肩膀,却被一个不动声色的侧身躲过。

    手被主人收回,荼毘嘴角的弧度像是笑,可眼下的烧伤像是覆在肌肤上的面具。

    他前脚刚迈出审讯室的大门,爆豪便踹了一脚桌子。这一脚的力度可不小,足够让对面椅子上捆着的人睁开双眼,用那双看上去浑浑噩噩的眼睛注视自己。

    战俘的视线在捕捉到爆豪的一瞬间,翠绿色的瞳孔里急促地闪过一束光,像是儿时见过的夜空花火,明亮而透着炙热的温度。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,爆豪竟然有一瞬间忘掉了双方的身份,只想幼稚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,得意洋洋的要开口宣告些什么——

    “废久”两个字还未出口,倒是处于弱势的战俘先发出了声音,嗓音嘶哑,可又是爆豪记忆里熟知的那副腔调。

    他说小胜,好久不见了呀。

 

 

    爆豪胜己今年二十五岁,而他加入联盟,成为其中的一名军官,已经有五年的时间。

    再往前推算五年,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。战争开始的时候,他在读高一,子弹扫射的声音只从电视里听过,战壕中倒下的尸体也只在书本里读过。隔壁家文弱的男孩子坐在他的后座,每天上课的时候都在咬着笔头碎碎念,明明是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小废物,却有着叫人无法忽视的眼神。

    男孩子叫绿谷出久,是自己的幼驯染。时间线若是再往前回溯,只能看到他俩从小一起长大,从来都是今天爆豪抢了绿谷的皮球,明天绿谷的作业本又被爆豪丢在无人打扫的角落里。这样单方面的欺负很快被爆豪光己识破,可即使被自家老妈按着脑袋要对小绿谷道歉,爆豪还是憋着一口气,恶狠狠地瞪着站在绿谷引子身后的绿谷出久,半天不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绿谷呢?他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着“小胜好过分”,又在这个在爆豪看来是捡了便宜的关头站了出来。他轻轻地拂开了按在爆豪脑袋上的那只手,小小声、小小声地说道:“没关系的,小胜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被爆豪记了很多年,原因无他,只因为他爆豪胜己完全没有想要向绿谷出久低头的意思,怎么这个废久就胆大包天到擅作主张的决定原谅了?

    你看,绿谷出久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。

    爆豪在心里想道,废久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场合里说出本不该属于他的台词,二十年前是这样,二十年后还是这样。

    五岁的绿谷出久温柔的拉着他的手,说没关系,二十五岁的绿谷出久则攒出力气露出微笑,在昏暗的审讯室里一边倒数生命,一边和他寒暄,说好久不见。

    见爆豪没有接他话的打算,绿谷也像习惯了似的,并不觉得尴尬,只是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吐出些血丝来,继续用那副软糯的调子讲话:“这是我第一次和小胜说‘好久不见’呢,分开了七年的时间,的确是太长了啊。”

    他说到这儿,爆豪总算是有了点反应。他抬起凌厉的眼,迅速地瞥一眼墙角的摄像头:“我以为你早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他补充道:“毕竟是废久。”

    久别重逢的礼物是熟悉的蔑称,绿谷无所谓的笑了笑,笑容落在爆豪的眼里,却莫名引得他一阵恼火。

    他抿嘴咋舌,无名火混着某种自己无法参透的情绪卷袭上心口,而绿谷却像是以第三者的角度叙说故事一般,最初那一瞬间的眼底惊喜都如同烟火消散:“也是,高中毕业那天,学校遭到敌袭。我还没来得及和小胜好好说说话,就被逃亡的人群冲开了——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,人生中果然还是意想不到的事情比较多。”

    绿谷说得轻巧,三言两语就把被爆豪刻意遗忘的往事掀了出来。他双瞳濡润,可爆豪没能再从其中捕捉到令自己厌烦的泪花,只好不自在的摸摸鼻子,压下胸膛中的那股火:“是啊,前一天还跟在我后面喊什么一定要投身军队,成为雄英的军人,平息战乱,结果第二天就不知道被爆炸炸到哪儿去了。就你这样,还真能进雄英?”

    难怪蠢到被抓。

    他没将后半句话说出口,不过看样子,绿谷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了他的意思。战俘的眼角破了皮,乌黑的淤青间藏着鲜艳的红,再向下一寸的眼睛里倒是透着不服气的意味,爆豪能从其中窥见自己的身形:“小胜真过分。”

    他气,爆豪也气。故人久别重逢,结果一个是阶下囚,一个是表面上已经投身邪恶的审讯者,这剧本无论怎么发展,都不会如爆豪想象中那般顺利。

    绿谷说,小胜你总是这样,一直瞧不起人——不对,你还特别瞧不起我。其实我也是很厉害的······

    爆豪呛他:你厉害,你厉害能被抓?

    如同他们曾经经历的无数次争吵那般,绿谷总是先低下头的那一个。他吸了吸鼻子,肩膀耷拉下来,好像又从那个执拗的青年变回了从前的稚嫩少年。赢得了这场短暂交锋的爆豪并没有如以往那般感到神清气爽,他恶声恶气的拍了拍桌子,拔高音量:“总之,老子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这个废物叙旧,老实交代你们接下来的计划!不然老子有的是方法弄死你!”

    绿谷瞄他一眼,瘪瘪嘴。

    在军营中一向是横着走的霸王被这个表情噎到了,琢磨着是自己眼角不够挑了还是放狠话时忘记露牙龈了,怎么废久不但不怕,甚至还有点在憋笑。

    就在他愣神的几秒内,绿谷的嘴唇上下微启。爆豪几乎是下意识的用目光追随着他的每一个小动作,而等到他精准迅速的读出绿谷的话,纠缠在一处的混乱与焦躁都仿佛被驱散,脑海中的乌云密布瞬间转晴。

    “我方卧底居然凶我方军官。”绿谷无声说道,“演技太浮夸了,小胜。”

 

 

    幼时的绿谷,其实并不爱说话。

    他总是颠颠的跟在孩子王爆豪的身后,两个人隔着几步路的距离。他不爱说话,爆豪反倒觉得清静,只不过后来他才发现,绿谷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沉默寡言: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是沉默而又懦弱的,只有跟在自己身后时,嘴皮子利索的程度堪比爆豪光己。

    不过爆豪光己的话大部分都是在骂他是臭小子,而绿谷的大部分话都用来赞美爆豪。小爆豪对此感到十分受用,久而久之,也就习惯了绿谷发自真心的吹捧。

    他觉得废久的话多与话少取决于自己,这样的认知让打小中二的爆豪满意的不得了。于是在某一天,他恰巧目睹了绿谷被同校学生欺压,却低着头说不出几句话来之后,与绿谷达成了某项幼稚的协定。

    他可以作为救世主出场,帮助绿谷对付那些校园混混,不过绿谷只能在他想让绿谷说话时说话,至于平时那些无意义的念叨,则要统统憋进肚子里。

    没办法,绿谷从小自带滤镜的无脑吹固然使爆豪快乐,可是这家伙平时婆婆妈妈的念叨也让爆豪心烦。这样一来,绿谷就好像是个属于爆豪一个人的人偶,爆豪想让他说话,他就开口,不想让他说话,他就乖乖闭嘴。

    这个协定在最初的几个月里是非常有效果的,双方互惠互利,合作愉快,爆豪甚至连看绿谷的眼神都平静了一点点。不过很快,爆豪就发现这小子其实并不老实——即使规定了不准说话,可绿谷跟在他身后的时候,还是会嘴皮子上下翻个不停,只是没有念叨出声而已。

    爆豪气的挥拳头,因为他的人偶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老实乖巧。而绿谷则哭哭啼啼的知错不改,自称习惯是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改变的,他发誓自己并没有在背后说爆豪的坏话,爆豪走路时不小心掉进河里也不是他偷偷诅咒的。

    爆豪的拳头不知道该不该挥下,纠结几番之后决定机智的采用折中的方法:废久改不掉这个让人恼火的习惯也没关系,只要他无所不能的爆豪胜己能够读懂废久所说的话,那不就有机会抓到他的破绽了?

    年幼的爆豪对此沾沾自喜,觉得自己胜券在握,一定能从绿谷那些无声的话中抓住把柄,借此暴揍绿谷一顿,好让这人尝尝不听话的滋味。

    他们那时都还太小,谁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第一次妥协,来自爆豪胜己的妥协,对象为他的废久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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